石銘飛奔到季懷旬院門前,不顧門口侍衛(wèi)的阻攔,側(cè)過身用肩膀撞開門,氣沉丹田賣力一吼:“長兄,救救可憐的我!”
石銘不知道季懷旬昨夜睡在沈芙院中,此時他理所當(dāng)然的撲了個空。
“人呢?”石銘僵硬轉(zhuǎn)頭,“長兄他......”
空氣寂靜了一瞬。
院中無所事事的婢女面上帶著被遺忘的哀怨,石銘身后的侍衛(wèi)也語氣幽幽,道:“二公子,你來錯地了,大公子昨夜換了衣裳就去了少夫人的屋內(nèi),連半句話都沒與我們說?!?br/>
長兄昨夜又睡在了沈芙那!
掃過蹲在屋檐下的婢女,石銘想去之前自己無意聽到的閑言碎語,腦中不禁浮想聯(lián)翩,畫面漸漸變得不可言說起來。
沒想到長兄看著清心寡欲,原是這樣的人......
石銘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磨磨蹭蹭的往沈芙住著的院子走去。這兩處地方離得不遠,就算他再怎么一步三回頭,這會也走到緊閉的院門前了。
進不進去?他會不會打擾到長兄?
將額頭貼靠在門板上進退兩難,石銘耷拉著眼皮,隨手撩了一串掛在門緣上泫然欲滴的水珠,正欲打退堂鼓之際,門突然被什么人從里打開。
這一下實在猝不及防,石銘突然沒有了可以支撐的地方,一個重心不穩(wěn),就這樣十分沒有風(fēng)度的栽了下去。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石銘唇角堪堪擦過身下人的耳垂,腦中只來得及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方才見小姐和姑爺起身,春芽殷切的準備好洗漱物什,見沒什么要自己做的了,想著也是要用早膳的時候,便出了院想去廚房端點吃食來,擺在桌上先涼著。
可春芽剛開了門,就驚覺有一個看不清模樣的人蒙頭朝她砸過來。
春芽愣愣站在原地,閃躲不及,連一句話都來不及叫喊呼喚,眼前瞬時一黑,就被那人沉沉壓在身下。
春芽感覺到有什么溫潤的東西擦過耳垂,面色倏的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