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戈顧及不了其他,一下子從地板上蹦起來,面容焦急。若是宮子昕真因為她出了什么事,她就真的難以脫身了。
可當(dāng)她打開大門時她看到了什么?
宮子昕站在一架木梯上,卷起袖口,手執(zhí)枝剪,正在耐心為院落中那棵挺拔的老槐樹修剪枝條。
現(xiàn)在的宮子昕雖然面容還有些蒼白,也帶著幾分病態(tài),但在陽光的照射下的是真正的面如冠玉,傾國傾城,完美的無可挑剔。
面對那棵老槐樹時明明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可為什么面對其他事物時宮子昕的眼底隨時都散發(fā)著一股冷氣,就如同眼眸中藏有萬丈寒冰,永遠(yuǎn)融化不了的那種。
蘇南戈絞盡腦汁也想不通。
宮子昕終于完成最后一道工序,下了木梯,將手中的枝剪放在樹下的石桌上。他拿起石桌上的帕子一邊擦手一邊向蘇南戈走來。
此時的蘇南戈雙手環(huán)胸,皺著眉毛,看著宮子昕,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所以,她絲毫沒有察覺宮子昕正向自己走來。
直到宮子昕走到他的跟前和她對視,蘇南戈才猛然驚醒“王,王爺!”
“既然醒了,收拾一下回府吧!”宮子昕將手中的帕子遞給蘇南戈,然后繞過她徑直走了。
蘇南戈抬頭看了看這萬里無云的天空,和陽光普照著的院落,明明正直炎熱的夏日,這迎面而來的寒氣是怎么回事?蘇南戈微微打了個寒顫,雙手相互摩擦了一下自己的雙臂,這才小跑跟在了宮子昕身后。
“七弟,你可算是醒了,在你昏迷的這兩天朕和皇后無時無刻不在飽受煎熬啊?!?br/>
在御花園池塘亭子中此時正坐著三個人,除了宮子暉和宮子昕外還有一個女人。
那女人不過與宮子昕差不多年紀(jì),五官完美無瑕,皮膚白皙,衣著華麗,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貴氣。
她就是當(dāng)今皇后,通伯侯嫡長女司徒萱,她和司徒煜姐弟二人的名聲曾在京都城轟動一時。宮子暉娶了她就相當(dāng)于取了整個通伯侯府的勢力,奈何司徒煜無心朝堂只是迫于司徒萱關(guān)系又不得不想助于宮子暉。
蘇南戈和風(fēng)馳宇以及皇上和皇后的那些隨從都等候在涼亭之外,頂著火辣辣的陽光看著小人閑聊。
環(huán)顧四周,這御花園中各色各樣的鮮花睜開爭先恐后的綻放。只是即使它們再光鮮亮麗也只是給池塘中這冰清玉潔的荷花做陪襯罷了。
就像她們這些小嘍啰在給司徒萱做陪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