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言氏的股東之一,言寧澤已經(jīng)三年沒有參加過言氏的年終活動。
原來是不想讓自己怪異的模樣暴露人前,后來則是言寧佑不想讓他出門見人。
前后差別從“我想”到“他想”,再到現(xiàn)如今——言寧佑希望他能出門,卻是以“我想看哥哥再穿一次西裝”的理由。
“哥哥這幾年的身材有變化,去店里定制一套吧。”
言寧佑從哭到不哭的變化猶如六月天的雷雨,說變就變。
言寧澤削著蘋果默默地咬了一口。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皮鞋锃亮、頭發(fā)抹油,這日子說習(xí)慣也就習(xí)慣了七八年,說不習(xí)慣,這三四年里也沒再弄過?,F(xiàn)在言寧佑突然說要他去參加年終晚會,言寧澤嚼著嘴里的果肉,給他比了個“不”。
“哥!”
“有黃色的東西溢出來了?!?br/>
難得碰上言寧澤會開玩笑的時候,本來還想耍賴的言寧佑讓這句話震懾當(dāng)場。雖然他一直覬覦言寧澤,給對方做助理的那會,就總想在辦公室桌上、桌下、休息室、茶水間、廁所、電梯里對言寧澤做些下流勾當(dāng)。不過他那會拿的還是“十佳好弟弟”的劇本,這種事也就午夜夢回時會讓他硬上那么一個小時。
“其實不是黃色的?!标^言寧澤的輪椅,寧佑認為如果真的作比,他對言寧澤的情欲應(yīng)該是黑色的,石油一般濃稠而厚重,仿若一只八爪的蜘蛛,在暗處窺探著獵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