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言的家是第二次來了，感覺跟上次沒什么變化，又大又空。程諾在玄關處停滯不前，低頭看腳上厚重的棉靴。

    林亦言找來一雙棉拖鞋，放在她腳邊，說：“這個是平時用來招待客人的，洗干凈了，你先將就著穿，下次再給你買雙新的?！?br/>
    程諾聽她說過很多“下次”，每次聽都有不一樣的感受，好像是一種變相的承諾，她在努力規(guī)劃她們的未來一樣，讓人心里充滿期待。

    嘴角不自覺上揚，程諾欣喜地換上那雙拖鞋。

    林亦言也換好了，領她進去，邊往里走邊問：“家里食材不是很多，吃牛排可以嗎？”

    程諾眼睛正四處瞟著打量房間里的擺設，聞言一愣：“你要自己做嗎？”

    “不然呢？”林亦言屈指在她額頭輕輕一彈，戲謔地說：“女朋友第一次來我家，我總不能請她吃外賣吧?！?br/>
    女朋友……明明這個稱呼是程諾之前先提的，被她一說似乎多了點別的味道。

    程諾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覺，心里的小花兒悄然綻放，面上裝得很矜持的樣子，說：“吃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的?！?br/>
    林亦言微涼的手指沿著她細膩的臉龐往下游移，摸到下巴，逗貓似的撓了撓，笑說：“倒是好養(yǎng)活?！?br/>
    程諾心里癢癢滿滿的，羞澀一笑，臉往旁邊躲。

    林亦言放開她，走進客廳，幫她打開數(shù)字電視：“你先看會兒電視，我去弄吃的?！?br/>
    遙控器就放在茶幾上，程諾看了眼偌大的液晶屏幕，挪開視線，把包放在沙發(fā)上，小跑跟過去：“需要我?guī)兔?？?br/>
    林亦言進了開放式廚房，從冰箱里拿食材，沒想到她會跟過來，險些撞到，挑了挑眉，說：“上一天課了還不累？”

    程諾退后一步，搖頭，說：“我想幫你?！?br/>
    林亦言把腌制好的高級牛排放到流理臺上，好整以暇看了她幾秒鐘，勾勾手指，說：“過來。”

    程諾又往前走了幾步。

    “既然你那么閑，那我們先做點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