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呢?秦承怎么樣了?”
“藍廳那邊被圍的水泄不通,皇宮的衛(wèi)隊和羲和警務司的軍隊在對峙!大君派人給您送來了這個,”張穎說著,從衣兜里套出一枚戒指。
銀色的底座線條雕著栩栩如生的大獅子,肌肉線條流暢,連臉上的猙獰刀疤都和真的一樣。大張的獅子嘴里銜著一枚古樸的翠色寶石,像是一潭泛著青碧的水,東山的姣姣月光投在水里,給潭水披上了一層薄紗,圓滾滾的月亮胖的可愛,像是隨時都能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朵湯圓。
東山之月,戒指里的月亮會根據(jù)不同的時間顯示不一樣的神態(tài),月初如彎刀,月中如玉盤。
和西海星辰是一對,相傳是當時蘭澤最著名的機械大師在同一爐中用同一湖水同一顆星鑄造而成。
東山之月由秦氏家主代代相傳。是蘭澤君的信物,可以說,誰擁有這枚戒指,誰就可以操縱整個蘭澤。
它不是一枚戒指,它代表的是蘭澤秦氏的無上權力和赫赫君威。
看著這枚戒指,珀西像是在做夢一樣,一剎那之間,周圍哄亂的嘈雜聲響像是隔著一層膜,忽然離的很遠。
珀西把東山之月抓在掌心,鳴蟬般大小的硬物硌得手心發(fā)疼。手心的鈍痛把珀西拉回了人間。
這事怎么看怎么透著詭異。
秦承執(zhí)掌蘭澤五十余年,手腕強硬,勢力深厚,再怎么廢柴,手里也得有一批忠心的下屬吧,好歹能抵抗上一陣子,怎么會被路家連人帶獅鷲一碗毒藥放倒了。
太……太荒謬了,簡直匪夷所思。
“殿下,殿下,”忠心的beta侍女神色焦急:“大君前腳剛出事,路家后腳就來勢洶洶的指控您!還要求在審判庭公審,明顯是蓄謀已久?!?br/>
忠心的女官憤憤不平!
公審,公審個屁!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誰心里不是門清。
秦承馬上就不行了,只要做掉他的Omega和幼崽,蘭澤秦家龐大的財富和豐饒廣袤的國土唾手可得!
只要除掉珀西,秦家沒有了后人,假以時日,整個蘭澤就是他姓路的!
還能把謀害大君的罪名推到王后殿下身上,一個平民出身沒有人撐腰的王后,有誰會冒著得罪路家的風險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