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們彈琴只為高雅,這位琴師既然能讓人頓悟,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必定為一些隱世的老人家。
她一個年輕人,與老人家如何相比?
“什么應(yīng)是高手,”魏瓊冷笑道,“不過是巧合讓你突破了罷了,我看著琴師也不過如此,和秦姑娘根本無法相提并論,而且他談的居然是什么行軍打仗,可笑!”
胡斐猛地拎起茶杯,往地上一砸。
她這動作讓人皆是一愣,錯愕的望向少女氣紅了的臉。
“行軍打仗很可笑?你們這群在望京享福的貴族子弟,可有想過你們今日的優(yōu)越生活是從何而來?沒有那些軍人,何來的你們?”
魏瓊臉色微變:“我的生活自然是魏家給我的,是我父親有本事成為了一國之相,和其他人有什么關(guān)系?”
胡斐這一次,直接抓起茶杯,砸在了魏瓊的額頭上。
滾燙的茶水燙的魏瓊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帶著凄厲:“胡斐,你個該死的女人!”
“我的兄長,就是為你們這些人在賣命!”胡斐悲痛的淚水從眼中流淌了下來,目光中含著震怒,“他們付出了所有,還有邊關(guān)其他的將士,都背井離鄉(xiāng),遠(yuǎn)離親人,我不許你對他們不尊重!”
這一次,沒有人開口說話。
確實是魏瓊做錯了,軍人是不容褻瀆的,胡斐動怒也無可厚非。
畢竟人家的親兄長,差點在戰(zhàn)場上沒了命!
“你……”
魏瓊怒火沖天的指向了胡斐,雙眼都布著紅血絲。
叮!
琴樂突然而變。
剛才還是豪情萬丈,熱血飛揚,下一刻,則變得殺機四伏,十面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