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不大,中間擺著套方桌圓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桌上連個擺件都沒有,空蕩蕩的簡陋不已。
四周的窗子都被木條封的嚴(yán)實(shí),顯得里邊有些黑暗,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木頭泛潮的霉味,一陣陣刺激著人的鼻腔。
小盒被那丫鬟帶進(jìn)屋內(nèi),站在鳳娘身后一角,看眾人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在她身上,她心頭微微一松,整個人不再那么緊繃,大腦慢慢恢復(fù)思考的能力。
小盒偷偷抬眼望去,這才看清屋內(nèi)的情形。
只見一對男女被捆手捆腳,側(c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那男子背對著她,她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能看清他身形瘦弱,黑發(fā)凌亂,穿著灰布束腰短衫,上邊沾滿了灰塵腳印,破爛不已,狼狽至極。
那女子要好上很多,只被束了手腳,發(fā)飾稍稍有些凌亂,身上衣著雖樸素,卻干凈整潔,雙眼緊閉,面容蒼白,一同昏迷在地上。
鳳娘坐在圓凳上,等整理好裙裝,抬眼看著地上昏迷的男女,揚(yáng)聲道,“先把這小娼婦潑醒?!?br/>
一小廝端著盆水應(yīng)聲而來,對著女子的臉澆了上去。
“咳咳咳……”那女子掙扎的扭開臉,想要避開讓她窒息的水流,面色痛苦的劇烈咳著。
小廝粗魯?shù)陌雅永?,那女子一清醒過來,先是迷茫的觀察著四周,接著面容驚駭,然后是一臉絕望,最后視線定格在那男子身上,嗚咽起來。
“呵~”鳳娘一聲冷笑,“現(xiàn)在知道哭了,當(dāng)初跑的時候可想著還有今天?”
見那女子沒有反應(yīng),鳳娘覺得自己受到忽視,怒氣爆發(fā),狠拍了下桌子,“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拐騙我樓里的姑娘,當(dāng)老娘是吃素的?!來人!把這臭男人好好收拾一頓,再給我扒光了扔到官府,看我不讓他把牢底坐穿!”
兩個小廝挽著袖子上前,那女子突然緩過神,忙去倒在那昏迷不醒的男子身上護(hù)著他,生怕他再遭毒打。
拳腳無情,落到男子身上,那男子半昏未醒,痛吟出聲。
那女子哭的悲傷,求情,“不要,不要……求求你們,嗚嗚嗚,求求你們別打了!”
見呼喊無狀,她悲痛萬分,趕忙跪走到鳳娘腳邊,連連磕頭,哭道,“媽媽,雀兒知道錯了,雀兒知道錯了,還請您大人大量,饒過蕭哥哥吧!”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極淡的血腥味,鳳娘卻是一臉嫌棄,拿著手絹輕掩著口鼻,“你倒是說說,錯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