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夜里,北都某知名會所的頂樓上,幾個本地財閥的公子哥兒正摟著各自懷里衣著清涼的美女們,踩著DJ的節(jié)奏群魔亂舞,似乎是在慶祝著什么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準(zhǔn)備要徹夜狂歡……
其中一個染了一腦袋銀發(fā)的男人最為搶眼,一看就是派對的主角,其他人則全都不停的向他敬酒,現(xiàn)場的氣氛嗨到了極點……而這個“銀毛”不是別人,正是天齊集團(tuán)的三公子盛冠宇。
“三哥,現(xiàn)在你可爽了,伯父走的這么突然,連份遺囑都沒有留下,盛家的財產(chǎn)肯定就你們哥兒仨平分了?!币粋€瘦猴一樣的年輕人,有些諂媚的說道。
被他喚做三哥的盛冠宇笑了笑說,“你懂什么?老頭子外面還養(yǎng)了幾個小的呢,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見財起意,在這個時候帶球進(jìn)門?。∵@種事情可說不準(zhǔn)……”
瘦猴聽了就搖搖頭說,“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不是還有大哥、二哥在嘛,怎么也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啊,再怎么說你們?nèi)齻€才是一個娘腸里爬出來的親兄弟?!?br/>
誰知盛冠宇聽了這話,臉上卻閃過一絲寒意,雖然話是這么說的,可自從他幾年前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別說是他老子的態(tài)度了,就是他的兩個親哥哥都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了……這一次要不是老頭子走的突然,估計公司的股份他連一毛錢都分不到。
雖說這次盛冠宇是撿了個大便宜,可不知道為什么,他這幾天右眼皮始終跳個不停,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一樣,難道說是老大、老二要向自己發(fā)難不成嗎?!
按理說出事之后,盛冠宇已經(jīng)和兩位哥哥表明了立場,公司他只拿股份,至于其他的事情……就全憑哥哥們做主了,他是一概不會插手的。
而且他們?nèi)齻€的老娘一向最疼愛自己這個老兒子,所以應(yīng)該不會在遺產(chǎn)繼承上出什么岔子??!想到這里,盛冠宇就笑著摸了一把自己剛剛追到手的嫩模,將所有的不安都拋之腦后了。
角落里,袁牧野目光陰沉的盯著那個在舞池中肆意搖晃的盛冠宇,同時也在心里盤算著該怎么送這位三公子去和他老子團(tuán)聚呢?之后他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覺得和這里最般配的死法應(yīng)該就是空中飛人了……
有些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之前在解決盛天齊的時候,袁牧野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可這一次他竟絲毫感覺都沒有了……誰知就在他準(zhǔn)備走向舞池中的盛冠宇時,卻突然感覺肩膀被一股大力猛地拉住了。
袁牧野回頭一看,就見鍛鋒正臉色鐵青的站在自己的身后。此時倆人之間用不著任何語言的交流就知道對方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于是袁牧野一句話都沒說,默默的轉(zhuǎn)身跟著鍛鋒一起離開了現(xiàn)場……
會所包間的陽臺上,鍛鋒面沉似水的看向袁牧野說,“恢復(fù)記憶了為什么要瞞著我?”
袁牧野一聽就嘆了口氣,然后看向樓下燈火闌珊的夜景說道,“我不想在一遍又一遍的被刪除記憶了……那種感覺太痛苦了。”
“你為什么要瞞著我去替大軍報仇?怎么著……找不到黑桃K就拿別人的仇人來練手嗎?”鍛鋒毫不客氣的說道。
誰知袁牧野聽了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他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我記得自己好像重來都沒有跟你提過大軍的仇人是盛家父子吧?”
鍛鋒聽后運了運氣,然后把都到嘴邊的狠話又咽了回去說道,“是大軍跟我說的……還算這小子知道輕重,他這一點可比你強(qiáng)太多了!你現(xiàn)在可以啊,都不拿我當(dāng)自己人了是不是?!”
袁牧野笑了笑說,“我不是就怕你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為了那種人和我生氣,太不值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