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這時看了一眼這部手機(jī)的電量,發(fā)現(xiàn)還剩下百分七十,正好可以替代馬上就要沒電的手電筒。
隨后他又在剩余的幾具尸體上找了找,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私人的物品可以帶出去,就算是找到尸體的一個憑證吧,因為畢竟袁牧野可不敢保證下次還能不能找到這些尸體了……
簡單的統(tǒng)計了一下之后,袁牧野就將那些私人物品裝在了一個黑色背包里面,然后繼續(xù)大步往前走去……他邊走還邊想,如果這些逝者真有靈的話,就讓自己趕緊找到出口,否則永遠(yuǎn)都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在什么地方。
在之后的路程中,袁牧野在手機(jī)光亮的陪伴之下走得還算順利,雖然也遇到幾次小面積的塌方,可好歹并沒有將礦道徹底堵死,都有可以容人走過的空間。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越走就越感覺哪兒不太對勁兒,似乎腳下的路一直沒完沒了,總也走不到盡頭一樣。說好的一直走就能到井口呢?怎么走了這么長時間非但沒有找到出口,反到是越走越找不到北了呢。
這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從袁牧野的腦海里閃了出來,他的方向不會走反了吧?難不成塌方的另一頭才是出口的方向?又或者說他應(yīng)該在之前的岔路口選擇另一邊?
袁牧野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如此迷茫過,難道說自己也要像那些死去的是一樣,永遠(yuǎn)都走不出去了嗎?人在這種壓抑的環(huán)境中很容易感到絕望,可袁牧野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還不能死,他還要去救曾楠楠、還要查出李紫伊自殺的真相、還要幫丁一和進(jìn)寶他們照顧狗,他甚至還不是很了解自己所擁有的思維氣場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他的人生還有許多未知需要自己去探尋,他又怎么可能輕易死在這種連耗子都不會來的廢棄礦道里呢?于是袁牧野就強(qiáng)打起精神,逼自己繼續(xù)往前走,不能停下來等死。
在接下來的這段路程中,袁牧野始終都在自己和自己作著思想斗爭,他不停的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不能輕易放棄。到最后袁牧野實在是有些走不動了,于是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結(jié)果這一坐就睡著了……
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有人推醒了袁牧野說,“小伙子,你怎么跑井下來了?你是哪個部門的?”
袁牧野睜眼一看,一道刺眼的光束打在自己的臉上,讓他無法看清來人的長相,直到對方把燈光關(guān)掉之后,袁牧野才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一個滿臉黢黑的煤礦工人。
袁牧野當(dāng)時就懵了,他連忙看向了四周,發(fā)現(xiàn)整個礦道里早就亮起一個個昏黃的鎢絲燈泡,不遠(yuǎn)處還傳來轟隆隆的機(jī)械聲音,這哪里還是自己之前怎么都走不出去的漆黑礦道???
見袁牧野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那個煤礦工人就又推了推他說“小伙子,你沒事吧?這里不能隨便下來,你是怎么到井下來的?”
袁牧野還在自己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兒來,他感覺這里的一切都太不真實了,可對方能看見自己并且還能和自己溝通,這就說明他眼前的這一切不是屬于某個人的思維氣場。
“這……是什么地方?”袁牧野問出了一個特別白癡的問道。
對方聽了果然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說,“這里是煤礦啊!”他說完后不知從什么地方找出了一頂煤礦工人戴的那種有頭燈的安帽,然后抬手就扣在了袁牧野的頭上說,“跟我走,我?guī)愠鋈?!?br/>
之后袁牧野就稀里糊涂的跟著那人一起,沿著亮燈的礦道一直往前走,其間那個煤礦工人告訴他自己叫馬春喜,是礦上的正式工人。
袁牧野跟在馬春喜的后面邊走邊想,難道說圓帽山的附近還有其他私人小煤礦?自己走著走著就走到其他小煤礦的礦道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