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沒想到多年未見,自己的這位繼母竟變得如此蠻橫,竟然能堵著村里長輩的大門口罵街?!就見三叔公的臉色鐵青,在左右鄰居的攙扶下,正站那兒運氣呢。
袁牧野見狀壓了壓心里的怒火,然后過去扶住三叔公說,“三叔公,您先進(jìn)屋,這事兒交給我來處理……”
繼母見袁牧野攙著三叔公要進(jìn)屋,竟然一個箭步竄上來想要攔著,袁牧野立刻回頭狠狠瞪著她,然后語氣陰沉的說道,“你非要讓我把事情做絕嗎?信不信我今天就搬回我爸的院子去?。磕憧蓜e忘了我是誰……”
繼母聽后臉色一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見她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把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這時旁邊的人也趁機(jī)圍過來將她拉走,然后好言相勸,讓她趕緊回去吧!別在這里丟人顯眼了。
見三叔公被氣得不輕,這讓袁牧野多少有些擔(dān)心,他畢竟這么多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三叔公的身體有沒有什么老毛病,于是就連忙問道,“三叔公,你感覺哪兒不舒服嗎?要是哪不舒服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醫(yī)院!”
三叔公聽了就搖頭說,“小野,你別看三叔公老的都快沒人樣了,可身子骨還是硬朗的很,不可能被那女人三言兩語就氣死!”
話雖這么說,可袁牧野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他在確定了三叔公確實沒有高血壓和冠心病史后,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連他也沒想到繼母如今會不可理喻到這種地步……
袁牧野之前對繼母說的話在別人看來也許沒什么,雖然看似只是一句不輕不重的威脅,可只有袁牧野和繼母兩個人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當(dāng)年與其說繼母是討厭袁牧野,還不如說是打心眼兒里害怕他,因為在那個女人的眼中,袁牧野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棺材仔。
當(dāng)初她甚至還請了陰陽先生回來,結(jié)果對方卻說袁牧野天生命硬,只要和他沾親帶故,有點瓜葛的人最后都會被他克死。他的父母、爺爺奶奶、包括同父異母的小弟全都不幸言中。
正是聽了這個陰陽先生的話,繼母才說什么都要把尚未成年的袁牧野趕出家門,因為她實在太害怕自己也會和丈夫兒子一個下場了……因此當(dāng)袁牧野說出那句別人聽不懂的威脅時,才會把她嚇得不輕,之前的囂張氣焰立刻全都啞火了。
三叔公大早上被堵門罵街的事情很快就在村里傳開了,中午的時候,村里的婦女主任和村書記就提著營養(yǎng)品上門慰問了。
對于那個女人的行為他們當(dāng)然是一致譴責(zé),可同時也勸三叔公不要跟這一家子無賴一般見識,動這么大的氣只能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袁牧野回來的這兩天里也算看明白了一些事情,自己當(dāng)年那個心高氣傲的繼母自從嫁給老光棍大成子之后,就成了村里出了名的潑婦,又窮又橫。
村里的人都抱著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人人敬而遠(yuǎn)之……可三叔公為了幫袁牧野,偏要蹚這趟渾水,結(jié)果自然就惹了一身腥。
兩名村干部走了之后,袁牧野就勸三叔公,“您不用操心房子的事情,既然他們一家子要耍無賴,那我就直接起訴他們,到時候法院該怎么分就怎么分。”
三叔公聽了就有些為難的說,“一定要打官司嗎?咱們小老百姓還是生不入官門的好!”
袁牧野知道三叔公是老一輩思想,覺得打官司對于他們來說是件不太吉利的事情,于是他就笑著說道,“三叔公,這只是一件普通的經(jīng)濟(jì)糾紛,因為沒有辦法和對方好好溝通,我們只能采取法律手段解決問題。”